阳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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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的链接都是个站,以后都丢在那里面!
墙头很多,圈子很杂,人好相处,就是列里缺个你。
是个拖延症晚期的写手。发文随缘,
幸会。

【快新】病 (上)

《病》快新
花吐症 x 赤い花,暗恋会吐花,说谎右眼会缓慢长花…大概是这样。
超级诈尸…这篇是填坑啊,一年多了还没写完…。只填了两章,后续等我回想一下以前的脑洞再说吧…。
寒假和守望把文笔磨没了见谅。





00.

那个时候只留下了一束花。




01.
黑羽快斗觉得他现在浑身发烫。

“快斗你额头好烫!”

中森青子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被灼烧的触感惊得一下子抽回了手。黑羽快斗勉强扯了扯嘴角,回以了一个让人无法信服的安慰的笑容。

自从那天冒着大雨完成了预告开始。黑羽快斗无力地趴倒在桌子上,难受地皱了皱眉。他就好像感冒了——不停地咳嗽,不停地咳嗽,不停地咳嗽。

“咳咳,咳咳咳!!”

是的,就像现在一样。他忍着喉咙无法言语的瘙痒,从口袋里摸出了口罩戴上。他实在不想回忆那个糟糕的雨天,倾盆的大雨浇了他个透心凉,湿透了的滑翔翼根本连撑开都做不到,黑羽快斗记不清自己脚底打滑了多少次,伴着震天的响雷和刺眼的闪电就这么踉踉跄跄地回了家。

身体不受自己控制。


就和现在的自己一样。


他抓着自己的脖子,想要稍微抑制一下血肉下病灶的躁动。可是尽管他咬着牙划出了一道一道的红印,病痛仍然不依不挠纠缠着不知道哪处的伤口。


如同沼泽中爬出的藤蔓,伸长着带刺的枝条,扼住了他生的希望。


中森青子担忧地抚着竹马的背,眼睁睁地看着黑羽快斗咳的天昏地暗却没有办法缓解。她能听见竹马喉中空洞的回响,混杂着噪音,就好像是破旧的贝螺,瑕疵满布的声音让人听了揪心。


“快斗…?难不成是前几天下雨的时候着凉了?”


青子俯身和黑羽面对着面,望着红着眼低喘的黑羽。他的双眼被血丝所盘踞,尤其是右眼,殷红的吓人。沙哑的喘息让青子心疼地蹙起了眉,她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更加柔和,“我扶你去医务室吧…请个假回家休息好吗?”

黑羽快斗已经完全没有力气去感谢自己的青梅了。口腔翻涌而来的铁锈味和诡异的香味让他迫切想趴在水池边上吐上一番,眼前纷飞的白色斑点告示着他——一切都已经到了极限。


不如说,是剧烈的瘙痒和疼痛让他完全丧失了感知能力。连大脑都已经麻痹的疼痛,那简直比地狱还要地狱。


糟了啊。他眯着酸涩的双眼想道。生理性泪水积蓄在眼角,留下一道道泪痕。眼前的事物开始模糊,如夜晚忽起的霭,如大雨激起的雾,让所有都蒙上了面纱。

渐渐地,渐渐地。直到他终于听不见青梅急切的呼声,他的世界陷入了黑暗。可是他仍在做着“激烈”的心理活动,而这激烈,也仅仅是让他想到了家里窗台边上摇曳的蓝花。
在风雨中挣扎的蓝花,被残暴地弄下的,鲜艳的花瓣。

仿佛尽在眼前。

近在眼前。


02.
这是他第五十三次来到工藤宅的门口。二楼阳台的玻璃门紧闭,屋后的几扇窗和后门全都关得严严实实。黑羽快斗难办地挠了挠头,只好放弃了和从前一样的作战方针,规规矩矩地按响了了门铃。


出人意料的,工藤新一打开门时没有以往的不耐和不解。黑羽快斗惊奇地想着。要是换作一个礼拜前的第五十二次,那时的工藤新一可是没给他好脸色,直接一甩阳台上的玻璃门把怪盗基德打扮的黑羽快斗拍下了楼。

大概是新一终于想明白了他的心意吧!他暗搓搓地想着。阳光正好,越过黑羽快斗蓬乱的头发照在工藤新一的脸上。难得,工藤新一面对黑羽快斗的时候,脸上挂着些许的微笑——这确实是笑容,但却在眉梢眼角处晕了几丝忧愁与不堪。

“新一…?”

他小心翼翼地问道,握紧了藏在身后的玫瑰。

“快斗?进来吧。”

工藤新一收了收放远的视线,一退身子让出了进屋的路。

他顿时扫了之前的疑惑不解惊奇与担心,信步踏入了他作战这么久才进过寥寥几次的宅邸。耐闻的书香和咖啡香相交相缠,萦绕在空气中久久不曾散去。


黑羽快斗来回打量着正解典雅的屋内,转手将花束举到了身前。后面传来工藤新一略微沙哑的声音,“坐吧,”他这样说,“我煮了咖啡。”


“你知道我要来?”黑羽快斗径直走着,在目光的尽头看见了客厅茶几上还飘着热气的一杯咖啡。他把仍垂着露珠的玫瑰轻轻放在桌上,想着工藤新一终于接受他了,心里舒了口气般放松地坐到了沙发上。


“……当然了。”工藤新一看到桌上突然出现的玫瑰微微一愣,笑容似乎是浅了,“你每个礼拜都来,我守株待兔也能等到你。”


黑羽快斗嘿嘿一笑,将这一杯温热的咖啡缓缓地推向对面正准备坐下的工藤新一。“我喜欢甜的,”他说,“再说了,我一个人喝也不是回事——新一才是主人啊!”


“我还以为你不会这么见外。”工藤新一耸了耸肩,细微地深吸了一口气。他目光低垂,在黑褐的水面上徘徊,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串钥匙,像是黑羽快斗之前的动作一样,仿佛定情信物一般推向了对面。


“我家的钥匙。”


他一字一句地说,好像即便黑羽快斗拒绝,也不会留给他反驳的机会。


这下轮到黑羽快斗愣神了。异常的严肃与认真让他有些困惑。他以为这只是一次普通的,大概能确定彼此心意的一次,到访,会面。


但是他看到了,工藤新一疲惫的眼角和颤抖的手。像是打碎他的一个绮丽的梦境,诉说着与之相反的悲剧的可能性。


“我最近要出门一段时间,怕你又来找我——而且,能多一个临时歇脚的地方,即便是怪盗也会感谢我的吧?”


工藤新一兀自说着,双眼穿过飘起的蒸汽,望向黑羽快斗。那双眼睛仍然是清澈的蓝色,只是在不经意间因为什么而布满了不详的血丝。黑羽快斗感受着有些复杂的视线,竟一时间有些恐惧。两人之间好像隔了什么,类似谎言,不舍,还有……?




三途川的江水,从那边滚滚而来。

03.
三天前。


气喘吁吁的白气消散在繁密的雨点之间,噼里啪啦的声音与原处弥漫而来的警笛声交杂在一起。手里湿漉漉的钥匙散发着潮湿的铁锈味,他下意识地攥紧了拳头。


史上最糟糕的魔术表演。他咧了咧嘴角,让几近锈在一起的关节活动了一下。警察和组织那边的双重打击嘛…黑羽快斗往墙根出挪了挪,努力地回想着时间的全貌。他想不出哪里有问题——


不。他猛地一砸身后坚硬的水泥墙,在疼痛和闷响之中懊恼地拍了拍脑袋。


问题大了!他实在没有想到天气预报居然会背叛他!


一辆又一辆的警车嗖嗖地飞过了他的视线,向着他家的方向驶去了。雨声越来越大,他似乎也听到了远方充满恶意的雷声。


明摆着不让他回去。他皱了皱眉头,今天真是走了霉运了!


雷声大作,狂风怒吼,这可怕的夜晚正适合进行一次生死角逐啊。他转身,熟练地踩着一旁吱吱作响的破木箱,暂时翻过了这个墙头,将烦人的警察和尾巴都甩在后面。现在他要做一个选择了:是就在外面过一夜,还是冒死回家去?


一个有着得重感冒的风险,一个有着既得重感冒也被抓住的可能。


他这么在心里想着,当下打定了主意。


反正还有一串钥匙,去碰碰运气总是好的嘛!


手中生硬的钥匙在他的挥舞下发出了咯铃咯铃的响声,雨声似乎也有些小了。他躲在屋檐下飞速前进,衣摆在干净的地面上留下一串氤氲的水痕。


也许新一还在家呢。他有些期待的想着。


一双微红的清澈双眼浮现在脑海,让他得意了一起来。
他知道工藤新一在说谎,从那双动摇的瞳孔中就能看出来——


悲伤和愧疚在其中生根发芽,伸长出一株真实的爱恋之花。



当身后的实心木门重重关闭的时候,他才想是刚被解开锁链的囚犯一样,大喊着“得救了得救了”瘫坐在地上。


雨水就这样不管不问地,顺着根根清晰的纹路,浸染了漆红的地毯。


他先将湿透了的披风解下,搭在门口的鞋架上。上面干干净净陈列着几双鞋子与拖鞋,不动声色地诉说着一个不幸的事实:家里的主人并未在家。



不过这并没有影响到黑羽快斗,因为他在滴水的刘海缝隙中瞥见了——不远处客厅门口的木柜上娇艳的红玫瑰。


那正是他送给主人的,被主人好好地插在美丽的花瓶中欣赏。


刚刚糟糕的心情被一扫而空,他从地上起来,向着客厅走去。落地窗被雨水划过好几道裂痕,
将突如其来的闪电映照得如同催命的鬼夜叉。但是这没有什么关系,倒是显得原本普通的花束更加妖艳。


他一度认为这并不适合工藤新一,不过没有什么比这个更能表达心意了。


他径直穿过微微垂头的花朵,踏进了几天前他们曾经座谈的地方。茶几上放着两杯凉透了的咖啡,他盯着它们,发现并没有喝过的痕迹。大概是客人不喜欢喝,他想,但是另一杯也没有喝过的痕迹就很奇怪了吧?


紧接着,他注意到了桌角的“礼物”,在昏暗的屋内散发着淡蓝的光。那是两支蓝色的花,茎枝较短,似乎还有几根利刺,也许是蓝色妖姬吧。他缓步凑过去,想要拾起来看一看。
轰鸣的雷与肆意的闪,将屋内一切都展现在空白之下。

两支蓝花下压着一张白红相间的纸条,上面用清秀的字体写着一行字。



“明天,我将不在这里。快斗,你懂吗?我很抱歉。”



忽然间冰冷的血液,和忽然间颤抖的双手。
花的枝丫沾着粘稠的红液,一切都在闪电的亮光下真相大白。
是了,硝烟已散去,明天他将不在这里。

“我不懂,你也不需要道歉。”

阳光下的微笑渐渐模糊,阴云笼罩,是时候来一场狂风暴雨了。

TBC
逻辑被我吃了,大概是新一被杀了(自己都不明白还写个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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