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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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的链接都是个站,以后都丢在那里面!
墙头很多,圈子很杂,人好相处,就是列里缺个你。
是个拖延症晚期的写手。发文随缘,
幸会。

【快新】乡间轶事

换了个文风,超朴实文风已更换。把前几天回老家的见闻揉进去写了。
这篇应该有续篇,ooc有私设有。大部分是在叙述一个故事。
开学弧长偶尔写点东西…。深刻意识到了只有日更才能涨粉…。然而在下做不到啊!

也就码个脑洞而已.





秋天到了。太阳收敛了些许烈光,知了渐弱了刺耳的叫声。山那头和山这头的人家都准备着三轮车拖拉机等等的准备往田里跑。虽说还没到秋收的日子,却也没有几个人闲得到处乱窜游。
黑羽快斗却不一样。很不一样。
他家住在山那头,山溪汩汩的村子正是他本该住的地方。可是这家伙从小就被父母丢给爷爷看着,爷爷呢,又不怎么干正经农活,嘴上嘟哝着“男孩子也该野野”,总是一大早就不见了人影,也不知道跑到哪个大爷家蹭点酒喝。于是呢,没了办法的黑羽夫妇在照顾了几年小快斗之后,把他丢给了他俩的好友家,之后就跑去了县城享受去了。
正巧,这好友家一对夫妇也是喜欢在外享受型,不过因为是好友的委托,自然不好拒绝。
——于是,黑羽快斗便开始和这家的儿子过着“相依为命”的生活,这一过就是五六年。



今天天气晴朗。
久违的烈阳爬上了天空,照得谷子泛着金黄的光。前几天下了场大雨,把这天和这山洗刷的无比清亮。那是一望无际的,纯洁的蓝天,飘着几朵孤零零的云彩,与绿得发紧的山相接。
是个出游的好日子,连黑羽快斗养在平房顶上的鸽子都这么觉得,太阳一出来就到处飞走了,不知道上哪个山头上快活去了。
工藤新一在拒绝了阿笠博士一起去掰棒子的提议之后,被自家发小拉着就上了山道。
“今天你又要拉我上哪儿去啊。”他走在路边的田埂上,手背在身后直勾勾地盯着一片玉米田发着呆。风拂过他的刘海,也拂过一人多高的玉米叶玉米梗,整个田就像绿色的海一样一起一伏。
“带你去看水。”黑羽快斗推着他那辆开了五六年的破车子,咬着根草茎吹着口哨,“刚下了雨那水沟沟应该涨了吧…你还没去过呢。”
工藤新一忽然想起了什么,转头将玉米田甩在了身后。“上山那边啊?”他微微蹙起了眉,“去你家那边有点远呢,绕这山路得走上一上午。”
黑羽快斗嘿嘿一笑,拍了拍自行车座位,“不是有车子嘛。”
一辆进山的小车呼地就冲了过去,呼啸的声音回荡在空旷的山里头。工藤新一从田埂上跳下来,走到了黑羽快斗的旁边,两个人并肩走在被太阳晒得焦热的路上。
“就一辆车子,你能带动我?”
工藤新一暼了一眼总是笑着的黑羽快斗,伸手轻轻揍了他肩一拳。黑羽快斗滑稽得趔趄了一下,一蹬车子出去了段距离,他头也不回地向后面喊着:“当然没问题,我是谁啊怎么带不动我亲爱的新一呢!”
工藤新一望着歪歪扭扭蹬着车子的黑羽快斗,无奈地叹了口气。但他又拿黑羽没办法——要是有办法,六年前就不会那么轻易同意和黑羽快斗住在一起了。
所以说一切都怪跑县城浪漫的爹妈!工藤新一只好这么安慰自己,小跑着追了上去,一个健步也登上了小破自行车。
“哎哟我靠新一你慢点啊!”
黑羽快斗被他这一蹬控制不住了把,一个七拐八拐差点怼路边田里。工藤新一一个重心不稳,下意识地抱紧了黑羽快斗的腰,嘴里还抱怨道:“你不是说没问题吗?这都要出车祸了啊?!”
黑羽快斗没搭话。直到他俩悠悠地骑上了盘山路,黑羽快斗才忍着笑说:“新一你就是太认真——”
工藤新一半倚在黑羽快斗的背上,两手环着他的腰望着沿途的风景发呆。“太认真?”他反问道,“怎么就太认真了?”
黑羽快斗一愣,回头望了眼看着山坡的工藤新一。阳光打在他的脸上,晕了他的眼角和嘴角,藏在阳光下是遮不住的微笑。黑羽快斗被这一幕引了魂儿,觉得这仿佛是一副最美的油画儿。他嗤嗤地笑出了声,说道:“新一你总是搂着我腰我会不好意思的啊!”
工藤新一本来还想反驳,像黑羽快斗这种没心没肺的人还会不好意思,结果话到了嘴边,脑子忽然开了窍。他听着黑羽快斗咯咯的笑声,脸上不仅吹起了一片淡红。
“好啊你居然是故意的?就为了占我便宜?”
工藤新一半责怪半吐槽的说道,非常痛快地松了环在黑羽快斗腰间的手,坐直了身子把所有接触全都断开。他听见黑羽失望的叹气声,接着黑羽回头冲他做了个鬼脸。
“被你发现了。”黑羽快斗好像魔术被拆穿的魔术师,吐了吐舌头。工藤新一轻哼了一声,没搭理他。于是黑羽快斗回了头去继续蹬他的自行车。盘山路前半段还是比较友好,结果越往上忽然变得曲流拐弯的,黑羽快斗心里一盘算,果断松了一个把,骑着破自行车大胆地开了“漂移”。
连续几个超大幅度的拐弯甩的水泥地上零零碎碎的小石子滚落山道下的山沟,也甩的工藤新一不得不找点东西抓着。他无奈地只好又一次抓上黑羽快斗,只是这次,他轻轻地揪着黑羽快斗的衣裳,却再也没有更亲密的动作了。
“卑鄙。”工藤新一低声嘟哝着,撇过头来看向了黑羽快斗。两人差不多高,他微微抬起头便能看见黑羽的耳根。他看见黑羽正悠哉悠哉地单手持把,正一路越过这座分割了两个村子的高山。山下是一层一层的梯田,他这时候忽然想起,这一代确实是有一条长满杂草的小沟。
也许那便是黑羽所说的水沟吧?他望着没有尽头的田园,任黑羽哼着小调就骑向了蜿蜒的小沟渠的尽头。




等到身后的影子变了高矮长度,黑羽快斗把车子停到了拐过山头来的一处小坡上。半人高的杂草像修理过的芦苇一样,如毛毯般铺在地上。山顶处风有些大,风口上吹来的风都好像在怒吼着。工藤新一站在算是陌生的地上,被风刮得不知所措。他想到了一句诗,风吹草低见牛羊,只可惜这儿没有牛也没有羊。
也就一个黑羽快斗了。他干笑了两声,从坡上下来,却发现黑羽快斗的身影夹藏在另一边的小林子里。
从这儿的路边能看见原处成片的房屋,甚至还有银色的带子从中间穿过。工藤新一眯起了眼,往黑羽快斗的方向跑去。也许那就是他们村儿的那条河吧?他这时候又想起了自家那边一望无际的田地,不禁有些遗憾。
住这儿这么多年了还真没往这边来过。他几步跳下了小林子边上的土包,追上了跑得贼快的黑羽快斗。
“你跑这么快干吗…我靠!”
他刚追上黑羽快斗,就不知道怎么一脚踩进了个水洼。哗啦哗啦的水声如灵动的莺鸣,林子间隙洒下的阳光打得这横面儿上的水波光粼粼,数以千计的石子在水下铺成了个五彩的底,流水击石溅起了纯白的水花。他惊讶地望着这湍急的水流,一时间竟不知如何言语。
黑羽快斗就卷着裤腿,笑嘻嘻地站在水流中间。
“如何?”他玩笑地说着,踩着鹅卵石踢踏着水花,“这水拔凉拔凉的,新一,你不来试试吗?”他随意地捡起一个薄薄的石子往这边打起了水漂,蹭蹭蹭得蹦了三下,然后飞到了工藤新一的脚边。工藤新一弯腰捡起来,刚一起身就被黑羽快斗泼了一脸水。
冰炸凉的水像冰刀一样划在脸上,刺激得他一个激灵,脚一滑就进了水里。“快斗!”他被戏弄得有点气愤,反手就是一撩水溅了黑羽一身。黑羽“哎哟”一声,像猴子一样机敏地躲开了,并回以了一捧水。
工藤新一招架着,也不管鞋湿没湿了,一个闪身就躲了过去。风鼓鼓地吹过林子,落了好几片叶子。工藤新一穿过落叶的缝隙望着发小,忽然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他很早就觉得,黑羽快斗有种魔力。有种让自己忘却一切的魔力。
黑羽快斗依旧东躲西藏,在灵动的水里如站立的鱼一般蹿着,他只好到处去抓他。他又想起了初见这个家伙的情景,那正是孽缘开始的时刻。
村儿里人都知道工藤家有一对长得特别像的俊小伙,从小粘在一块就和亲兄弟一样。
亲兄弟嘛…。他咀嚼着这三个字,抄起手里那块小石子就向黑羽快斗扔去。
“呜哇!”
黑羽快斗一抬脚让石子扑通一声落入了水中,刚想得意一下,结果被水一冲一只脚站不稳步了石子的后路,直接摔到了水里。
“小心!”
工藤新一一惊就喊出了声,结果还是没赶得上他摔倒的速度。他紧张地淌着水就跑了过去,看见黑羽快斗坐在水里哭也不是笑也不是的一脸复杂。
他蹲下身子问黑羽快斗:“伤到哪了?”
黑羽快斗呲牙咧嘴地说:“被这石头一绊崴脚了…”
工藤新一慢慢把他给架起来,搀着他往路上走。黑羽快斗的衣服湿漉漉的,正好今天风又这么大。工藤新一边走边担忧地说:“你这样容易感冒啊。”
黑羽快斗倒是不以为然:“这有什么,玩得开心就好了嘛,天儿又这么热,一会儿就干了。”
他俩就有一句没一句地互相扯皮,又回到了山路上。太阳已经行到了天空正中央,眼光晒得不行不行的。黑羽快斗脱了这件好几天没换的白色衣衫,就这么把它系在了腰上。黑羽快斗虽然没经常干农活,但是整天瞎折腾还是让他保持了个完美的身材。工藤新一对他这举动并没有感到意外,只是问他:“冷吗?”
黑羽摇了摇头,看起来很愉快地就再一次以堪比蜗牛的速度一个人爬上了山坡上。“不冷!”他头也没回,冲着无边的山坡喊道。
正午的风忽然大了起来,应着黑羽的喊声就咆哮着冲了过来。骤起的狂风唰得一下掀起了遍地的长草。如同清扫天空的细碎声,在一瞬间全部响起,加上风呜呜的吼声,一时间竟震耳欲聋了。黑羽快斗爽快地吼了一声,张开双手就要迎接疾风。他的头发一下子全都耸立了起来,系在腰间的衣服和姑娘的裙子一样飞舞乱飘,想要挣脱束缚飞向天空。工藤新一刚登上山坡就被这狂风给糊了一脸,那风就像田里耕作的大汉一样,用超强的臂力堵了他的口鼻,让他如窒息般难受。
他只得又背着风猛地咳嗽了几下,把这闷气的感觉全都顺着风咳出去。然而这风不仅吹走了窒息的感觉,也把他咳嗽的声音吹了出去。当他再一次回头往山坡上走去的时候,黑羽快斗一脸紧张地站在左右摇摆不定的草丛间,担心地问道:“新一你没事吧?!”
他看黑羽这么夸张的问法,噗嗤笑出了声,“没事没事,”他摆着手说,“被风吹得喘不过气来。”
风稍微小了点,只不过还是忽大忽小地一吹一吹,像是在吹奏什么乐器。黑羽快斗像是想到了什么鬼点子,手抵在下巴下不知道在想什么。工藤新一就这么看着他,看着阳光下泛着光的他的胸脯和脊梁,一个失神又被风堵了一下。
他闭了眼,深吸了口气。窒息的感觉倒是消失了,结果却一股低血压的感觉,大脑忽然开始嗡嗡地响,眼前麻麻的,一如家里的电视机闪着雪花。他懊恼地缓缓睁开眼,却在渐渐淡去的雪花屏后对上了黑羽快斗的双眼。黑羽不知道什么时候拖着脚就从山坡上走了过来,极其认真地凝望着他的脸。
“怎么了看我?…”
他还没说上几句话,就被黑羽抱在了怀里。肌肤的触感和清晰的心跳把风的凛冽和呼啸全都隔绝了开来,他感觉大脑又开始嗡嗡地响,耳边只有黑羽快斗均匀的呼吸声。
“新一。”
黑羽快斗好像在忍着什么,低声说着。
“这下好多了吗?”
他被抱在怀里,第一次被黑羽的温柔弄得不知所措。“头还是有点晕…”他下意识就说了出来,声音轻得自己也听不清楚。六年以来,所有黑羽快斗和自己的接触,他都当是发小兼兄弟亲昵的动作。直到今天。
他第一次觉得有所不同。
有什么微妙的改变。这让他有点害怕。
在这个晴天白日下,他的心竟隐隐有些动摇。
“…”
黑羽快斗紧了紧手,好像也是底气不足似地说道:“那个,稍微忍忍啊新一。”
“啊?”工藤新一茫然地回着,突然感觉说不出话来了。
黑羽快斗吻了他。
而且还是深吻。
他就这么撬开了工藤新一的口,没有下一步的举动,只是轻轻地往这边吹气,就像是在人工呼吸。
工藤新一的手抵在黑羽快斗的胸口,感受着烫得灼人的温度,鬼使神差地环住了对方,与黑羽快斗紧紧贴在了一起。



等正午的阳光终于斜了一个角度,风才停了下来。
当然,两个拥在一起的少年也分开了距离。
拥吻的甜腻还停留在倾斜的草尖上,久久不曾散去。

TBC.大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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